香港文博会重磅研讨：藏家、画廊眼中的新生代艺术家

在2024 年 5 月 16 日至 19 日第二届香港国际文化创意博览会中，“新生代艺术家如何提升知名度”的研讨会备受关注。该研讨会主题和议题为：新生代艺术家如何提升知名度、艺术投资人如何发现天使轮艺术家。该研讨会由知名策展人、“A Manifesto”展览发起人房婷婷主持，知名藏家、百众艺术资本董事长庄诺，国家级“专家型美术教师”课题组成员王晓霞，青年藏家、百众艺术资本高级合伙人丁语轩，北京798亘画廊主理人李征作为主讲嘉宾参与研讨。以下为现场精彩研讨内容节选。

房婷婷：李征老师作为一个有16年经验的美术馆的实际操作人，你认为艺术家，尤其是新生代的艺术家，如何提升自己的知名度？

李征：我觉得你定义的是新生代艺术家，我们必须搞清两个概念，第一个什么是新生代，是不是意味着新生代是指成长的一代？在我们专业领域，它有很多的未知和不确定性。那么第二个维度是我们大家如何定义艺术家。更多的在专业艺术市场领域，我们首先要搞清这两个维度，才能对刚才这个问题有一个好的回答。那么画什么像什么的就一定是艺术家吗？在我们专业维度上来看，这个问题一定是错的。我们定义的艺术家是什么？是要有创造能力，要有独特的情感表达能力，要有自己的思考解读和作品延展能力。只有具备了以上最基础的三点，当然还有很多的技能，才能定义为艺术家。那么我现在正面回这个问题，新生代意味着他是一个新手，往往不是由他自己来确定的。他更需要的是什么？像今天在座的丁老师、庄老师、王老师，还有我这样的人共同发力，来帮助他成长。那么他的成长又包含了以下几个维度，那么第一个维度，是不是有特别合适的专业艺术品交易机构去获得他们的关注？意味着他要不停的去碰适合自己的一级市场、艺术品交易机构，类似于画廊艺术空间，和一些商业体的艺术空间。而不要着急走到美术馆和艺术中心去，那并不适合新生代艺术家。第二个，他需要通过现在多元化自媒体的时代、需要通过多元化自媒体账号，不断的展示自己的创作理念和技法，让更多的可能性发现他。第三个，积极的参加由策展人组展的一些重大艺术项目，或者适合自己画作表达理念的艺术项目，增加自己可能性的曝光率，他才有可能通过初轮的筛查，来完成自己的一个条件转化。

房婷婷：丁语轩老师站在年轻藏家的角度，怎么看待这个问题？

丁语轩：其实刚刚李老师，已经把我们很多的观点其实已经说到了，包括去哪些机构，跟画廊有一些合作等等。我觉得从我的维度来说的话，年轻的艺术家或者是新锐的艺术家，首先我觉得他要有一个非常强烈的个人风格以及个人辨识度。就比如在我们的现当代艺术史层面，像林风眠老师、吴冠中老师，他们为什么会一下子就类似于载入我们的美术史册了？比如说吴冠中老师，他是首创了一个点线面的这么一个非常独树一帜的画法，那么后面是模仿者，后面的人可能就很难被市场记住。作为新锐艺术家，我觉得也是同理的，先要有一个让人一下子就很能记住你的很有辨识度的这么一个个人风格。其次我觉得像我们李老师刚刚说的，你要多走到社会当中去，包括跟策展人，跟馆长们多多的去交流，包括去到一些商业体里面，也可以做一些跨界联名，比如说一些合适的品牌等等，让自己有一些曝光。包括我们现在新锐的艺术家也会在社交媒体上面去表达自己的个性，那么每一个渠道我觉得都不要放过，让自己多多曝光。曝光在我们藏家的面前，也曝光在我们的专业机构的面前。

庄诺：我觉得这个新生代的艺术家，不是自己来定义的，是市场给他们来定义的。有个数据在2023年的排行榜中，就是二级市场的排行榜中，之前是没有90后的画家，都是80后70后，主导的50后60后。在去年发布的2023年Top100的二级市场的排行榜里面开始出现了两个人，可能大家都知道一个是叫孙一钿，一个叫张子飘这两个人进入了百人名单，也就是他们只占2%。但这个是谁来定义的？是市场来定义他们的，所以说艺术确实是要市场来认可。当然刚才讲的市场可能是画廊也好藏家也好，拍卖公司也好，这些一起来共同认定他是不是新生代的，要不然每个90后的都成新生代的了。这是我个人的一点观点。

房婷婷：王晓霞老师，十一中学作为全国重点中学，作为基础美术教育的实践者，你认为从中学期间发掘出有创作潜质的学生重要吗？你怎么看待基础美术教育在将来专项教育中的重要性？

王晓霞：是的我接着你这个话题，我正想讲新生代的界定的年龄在哪里，我特别感兴趣的会讲到基础教育阶段，十几岁的小孩，他的创造力是最旺盛的。那么在这个时期，我们最重要的就是给他搭建好平台。有很多有潜能的孩子，会在这种特别丰富的课程体系当中，他其实是能够发现自我的，等他的这颗苗子在生长起来的时候，他很早的就可以爆发出来。那么刚才讲到李老师在798，你们可能不知道我们很多学生可以在798办专场的一个展览了。所以说这种新生的一个力量，在这个时代是突飞猛进的，我们也要在比较基础的阶段保护好他这种艺术创造的一个才华。

房婷婷：庄诺老师作为知名藏家，你在挑选艺术家的时候，是怎么样确定你想要选这个艺术家作为你的天使轮？

庄诺：对，选天使轮画家就跟炒股票一样，创业板的股票，可能比蓝筹股涨得更厉害。那么我们有一定的标准，这里头我觉得有两个概念，一个概念：我们是精选还没有被市场发现的画家。这里就不对年龄进行断代了，不是他这90后就是天使轮。比如我们之前有在推一个画家，叫海日汉。他年龄比较大的，但是很早出名后来又很沉默，然后它的市场价值没有被充分的发现。所以在上海举办了一个画展以后，就一下子引起了轰动了，这也是一个叫天使的发现。当然我们现在自己有个评判的标准，因为我们自己的艺术资本在选年轻画家大概有这么几大标准，一个是八大院校毕业是一定要的，八大院校我们现在并不是唯一看重，我这讲的不一定准，我的意思是更看重那些有创意的，离体制更远一些，发挥的更自由的一些学生。因为现在自学成才太难了，像齐白石在现在这个年代很难出现的，所以我们认可八大院校毕业。第二个就是要有很强烈的创意，因为现在的年轻画家的基本功都无比的好，从小时候素描就开始一直练的，所以他们能考到八大院校，应该不只是百里挑一了，甚至可能是千里挑一了，所以他们基本功他们的画法、他们的技巧都不用去看太重。我们更看重的是年轻的画家有没有创意、有没有与众不同的绘画语境，他的画一看跟别人不一样，不会说他的画一看就跟谁的很像，要有一个非常明显的辨识度。还有第三个很重要，他勤奋不勤奋。为什么现在女性画家特别少，在80、70这两个断代里面，女性的画家可以在二级市场冒泡的也就屈指可数，陈可、鞠婷、黄丹还有谁？再更早一点的也没有几位的，潘玉良、关紫兰等就这么寥寥无几。因为我们问了很多女性的画家，她跟男性的画家不一样，男性画家结婚完以后可以继续画，女性画家一结婚了以后30岁一生小孩的时候就很难再潜心作画的，她的注意力就关注在家庭、小孩，她生下来的下一代要照顾，要教孩子读书等等。可是男画家不一样，男人当了父亲之后可以继续到外面写生，一个月不回家都不要紧的。女性画家就很难了。所以说现在女性画家是一个稀缺资源，特别是年轻的女性画家我们都在挖掘。但是，有一个很有趣的是，现在90后出来的几个画家，全都是女的。我们也在观察她们能不能走得更远一点，因为有一些画家是昙花一现的，有一些画家是可以走得很远的，这也是我们比较关注的。

房婷婷：我知道你早期收藏是以林风眠的作品为主，我想问一下，之前你说过收藏林风眠其中一个原因是觉得你们以前住在同一个区，对他有一种亲切感，所以我想问这种亲切感会不会成为你选择下一个天使轮的滤镜？

庄诺：对，因为艺术收藏刚开始都是很感性的一点。这一点你往往是跟谈恋爱一样的，第一眼眼缘很重要，你看他好你就喜欢上他了。但是后面当然要去做一些研究。90年代我跟林风眠先生都住在香港的太古城，有个地域亲近的观念。就像北京的画家，可能北京的藏家更喜欢。南方的画家比如在广东在香港会更受欢迎，收藏界的名句：‘南张北齐’说的就这个意思，它有个区域影响，他们的共同语言会比较接近。那么为什么我们现在大家说都喜欢当代的，因为我们生活在当代，对当代艺术更理解。说老实的，现在大家讲八大山人、讲石涛，你真的认识他吗？你只能看古画看书本，说石涛怎么好、八大怎么好，你跟那个时代是有距离的。我经常说收藏古代艺术品是做考古、做学术研究的。作为藏家来讲，当代的你跟真实的社会很接近，你很了解他很容易入手，还有当代艺术品基本上不存在假画这个大坑，所以我说，一开始收藏林风眠是凭着像你说的感性因素较多，到后面现在转到当代的，更多是我熟悉和热爱这个当代，我觉得我们生活在当代很幸福，当代涌现了很多东西，特别是70后80后这些画家，他们描绘的东西都是我曾经见到的或经历过的，比如像尹朝阳老师，描绘那些神话、石头画面，像马轲老师那些英雄时代的人与马的系列作品，都是我们那个年代在奋斗所经历的或看见过的，你就有亲近感也很容易接受，更重要的是这些画面的深层里有着强烈的哲学理念存在。

房婷婷：丁语轩老师，你作为女藏家，站在女性角度怎么看待这个事情？

丁语轩：首先我非常认同庄老师的观点，我觉得作为女性藏家来说，一说到女性藏家，很多人会觉得是不是她们很感性、是不是还有女性视角等等。我觉得刚开始，可能是会有一部分的感性在里面，这些感性是相对于男性藏家。但是回到我们研究院的主题，怎么样去投到好的天使轮的艺术家。我觉得除了像刚刚庄老师说到的，比如说他的教育背景。他首先是一个技术过硬的科班出身，包括他上过哪些展览，得过哪些奖项等等。另外他本身的一个对艺术的追求，他是不是勤奋，包括他在自我宣传方面是不是勤奋。就像之前李老师说到的，他是不是积极的，跟各大馆长策展人经常去交流对吧，让自己被更多人看到，同时钻研自己的艺术技艺。那么除了以上的，我还有两点比较新的一个视角，我觉得好的一个新锐艺术家，他的文化视野也非常重要，我会蛮看重他的一个跨文化跨领域全球视野的一个表达。像刚刚提到的像海日汗老师，其实我也有收藏，我最近有跟海日汗老师聊，他也是会到全球各地去旅居，吸收这种跨文化跨次元的文化属性，来表达在自己的艺术作品中。我觉得这种就会让他在未来的艺术道路上面有一个独树一帜性，而且他的作品会更有深度。最后我说一点，我觉得一位好的艺术家，他的社会责任也很重要。他的作品里面如果能传承出一些时代的声音，用自己的艺术技艺在文化的舞台上，去书写自己的一种声音，而且是给人一种能量感。我们在台下的时候我跟李老师有聊，我们看到一幅画有共情这些，其实我觉得你对一个艺术品有共情这个过程，其实是这幅画给了你一定的能量，不管是你在感情方面还是各种方面，它给你一种能量，我觉得这个就特别好所以有这些东西加持的话，我觉得他是很容易成为一个，现在可能还是在天使轮阶段，但是未来都有可能成为黑马，我觉得这个很重要。

房婷婷：两位藏家给我们分享了无论是男性藏家还是女性藏家，在挑选新艺术家的时候，除了他艺术品本身的共鸣以外，首先艺术家是否勤奋非常重要，其次理性与感性的平衡也非常重要。那么我想提问一下李征老师，以你美术馆从业16年的经验，在你的角度你是如何挑选心仪的艺术家的？

李征：延续主持人和两位老师说的，我如何挑选。因为在我们专业画廊里面，和这些资深藏家，包括他们实际上已经是艺术投资机构了，专业其实我们的很多共识是一样的，但是有不一样的地方在于什么呢，我们要想达成天使轮，我们首先自己得够勤奋，我们有足够的样本去筛选出什么是天使轮。那么在筛选的过程当中，其实作为专业画廊专业艺术机构来讲，不存在天使轮。我们每一轮都是风险轮，因为只有有了风险轮，大家都知道刚才庄老师用了一个特别生动的比喻，我们实际操盘意识，我是怎么来做的，我们做的永远不会做蓝筹股，因为蓝筹股的是什么，利润最小他很稳健。那么画廊两种运作方式，一种运作方式大家可能日常都知道，说画廊看得很光鲜，它成为一个很牛的展览。一些艺术家突然怎么就蹦出大家的视野，继而和汽车品牌、服装品牌，乃至于公共事业品牌都产生联名了？那么这个展览艺术家画家怎么来的，很多人都很好奇。这实际上往往是在画廊进行日常的工作当中对每个艺术家进入视野的艺术家在不停的筛选不停的梳理，所以当展览呈现的那一刻，给普通观众的是一个结果，但是给画廊的工作仅仅是一个刚刚的开头。未来这个艺术家能不能做成，能成到什么程度还是未知数。很喜欢庄老师丁老师这样的艺术价值投资者，他同时也是我们的客户对象，实实在在的就是他们筛选艺术品的标准具备了三个投资特性，一个是什么价值投资，一个有什么他们对艺术品的认知投资，第三个要具备什么金融属性可流通性，这是他们筛选的标志。但画廊初次筛选艺术家的时候第一个是什么？是价值投资。这个价值不是指艺术品本身的价值，而是这个艺术家自身的价值。作品有没有独创性独特性、有没有思想未来的延展和他未来的领域的范畴范围，第一种是艺术家价值那么第二种我们不要求它有可流通性，因为流通性是通过一级市场来做出来的，那么这种画廊第一个是我们看到做画展去卖画和藏家交易这是最浅层次的，我们更多的是通过代理艺术家做推手，帮助他梳理他的学术，建立起他的画家本身自己的创作定位，建立起他和各种公共空间以及生活美学的合作定位。第四个我自己也是藏家一部分，去主动的收藏，或者买断他一个阶段的艺术品，我用我的时间空间来换取画廊的未来，相当于这个艺术家的阶段性的一份创作的盘面，是在我们专业艺术机构手里，这个可能相当于股票市场的阶段性的小庄家。因为没有一个画廊能够做满一个艺术家的一生，这很难的。所以首先我赞同庄老师的观点就是八大美院，其实庄老师的意思八大美院代表着什么，它有一个深厚的基础功底。我又反对他，我们画廊接触一切有基础功底的艺术家给我筛选，我不要求八大美院。第二点它是需要用时间空间换，我觉得短时间的，如果说急于把一个年轻艺术家做推手迅速的爆红，其实对艺术家的成长是不利的，他往往根基不稳。比如说这个艺术家系数刚出来系数100，通过我的推手做了两年他系数变300了成长的太快了，因为它本身没有实际的艺术市场价值体现，这样子来做很多藏家觉得我现在从100到300，我收他的100，转身通过画廊运作到300，我短时间获利了，但是长久生长，艺术家直接见到天花板了，因为他并没有深厚的学术底蕴和实际的艺术事件价值发生，这一点来讲是在我们画廊是要求稳步生长。我台下还在跟丁老师聊一个问题，70后艺术家大家关注所有的数据，雅昌那些都可以查到，马轲刚才庄老师也提到了，只有马轲的交易大家查所有的数据是一条曲线稳步向上走。所有的70后艺术家作品都有震荡。为什么会这样呢，这个就和他第一个是把握了创作，第二个他不断的通过学术来丰富自己，第三个他不满足现有创作的题材，他总在尝试找出新的语境和语言归属，形成自己新的一个迭代风格，这样的艺术家往往是我们画廊重点关注的对象。当然时间是给未来的，市场也是给未来的，我觉得未来现在90后已经走上前端舞台，其实包括我们一级市场的藏家阶段也在被越来越多的90后藏家所取代。我希望当代艺术市场一定是开容的包容的，并且是一个阶段性有共感，刚才丁老师说到两点其实对于我们一级市场还要达成第三点，第三点当中的最重要一环叫做共识。只有达成共识了，藏家一级市场就是画廊还有艺术家本人，才能形成一个长久的合作的，稳步的发展关系。谢谢大家。”

王晓霞：我想谈一点自己的看法，因为现在在这个信息时代，媒体时代宣传非常的重要，但是我也知道一些艺术家为了潜心的研究，他是很低调他并不宣传，就像我熟知的海日汗老师，我也是他忠实的一个粉丝，他可以用长达20年的时间去沉淀自己，很低调。但是如果我们讲你说当代的一些文化，那么刚才庄老师也提到了好多次，我想当代传统的文化用当代的语言表达，在一个艺术家身上，他成长历程通过作品我们是能够看到的，宣传是一方面，我认为最重要的是这个艺术家的一个实力，他的一个潜质，他所有的一个绘画语言的独特风格和随着时代融合的这种前进，即便是我们现在给了这样一个词--天使轮的投资。但是刚才我们也说，他未必是年龄上的一个限定，所以说只要是他的一个作品的发展的经历，我们看到了个人风格不断的演变，而且他的这种绘画的语言，绘画的表现的张力和意境。所以说我们可能要把精力要投入到这些潜在的艺术家上，借助现在社会的时代进行媒体的这种宣传。因为我了解50后60后他们这种持续根据时代的语言，并不是说到了今天他们的绘画的表达语言，就说我们出现新生代这个词是不是它的受众面是不是会有变化，并不是他会经过历史的一个沉淀，因为经典是要通过历史的一个沉淀的，而这时候我们去发现他去推广他，不仅是在国内，包括在国际上中国艺术家的出现，对大家的意义都是非常重大的。

庄诺：非常感谢，我想继续表达观点，我稍微补充那一句话，特别是想诠释一下刚才李老师讲的话，因为很多人在问我说，画廊跟藏家的关系到底怎么样？我想我用个很简单比喻告诉你，大家买过房子没有、租过房子没有？其实画廊就是具有中介属性的公司。房产中介公司就去找房源，类似画廊去找画家是吧，他找画家一定要找什么？容易卖的。因为他不是自己收起来，他也许不怎么喜欢这个画家，但这个画家有很多藏家群体，所以画廊其实用一个很通俗的话讲，就是中介，类似房产中介。我再更通俗的讲炒房、买房的人赚钱多还是中介赚钱多呢？你要炒房你买一个房子你放了很久，绝对是赚的比中介多很多，中介也就就赚了百分之多少，1.5是吧？当然画廊中介佣金算的比例高很多，但是绝多没有藏家收益多。现在当代艺术市场，还有一个很特殊的东西是什么？藏家说了算。不是画廊说了算，更不是艺术批评家说了算。为什么？大概30年前我刚学懂艺术的时候，我崇拜的是什么，艺术评论家、艺术批评家，他们的书我会认真的看，他们说哪个画家好，我们都相信。这些年我发现了，你只要给点钱，作品就能让批评家给你评论的很好。所以现在你看中国艺术评论市场，原来早期的什么贾老师、郎老师等老一辈批评家现在都没声音了。现在包括各大拍卖行拍卖都不会请那些所谓知名的艺术评论家站台。原来我看写林风眠的书，郎绍君老师、许江老师，他们主编的专辑，都很有权威性。现在在中国当代艺术很好玩的是没有权威中立的批评家，所以你们如果学艺术专业不要去学艺术评论，真的再没前途。绝对是二级市场的藏家说了算。我们主持人刚讲的回到天使轮的投资是吧，其实我们在看，我们一直在发现，能不能找到一个那种从10来万，经过两年三年蹦到几百万的。当然这也不对了，因为我经常跟大家讲的，收藏是做时间的朋友，你时间越长捂的越久收益越大。我20多年前在北京做搜房网的时候，当时北京的房价大概每平方米只有1万多，你如果把那个房子一直放到现在，5万 6万 8万的，上海更是这样，我曾经在上海买了每平米6000多块的房子，现在13万。但你一直持有，才能获得高收益。所以你看好的艺术家的好作品就一直持有放着。那么这里头又有一个问题出来，你能放得住吗，所以你买画一定要买什么？跟他们中介或拍卖的不一样的，他们大多看中市场好卖的画。作为藏家一定要买什么？自己喜欢的。你挂在房间里面，像刚才丁老师讲的她买了海老师的画，人家加一倍买她都不肯卖，她就是放着喜欢。如果万一买了一张自己不喜欢的画，别说加一倍，就是我原价卖赶快走掉。所以藏家的心态跟他们做一二级市场的心态不一样，他们的心态就是赶快推销这批画。我把画家拿来展览，赶快卖掉销售出去。当然学术研究这块是需要的，最重要还是能销得掉。如果画廊一年卖不出一张画，这家画廊也基本上不是倒了就是完了。所以画廊更多是卖画，可是藏家不一样，我可能一年都不想卖一张画。经常有拍卖公司来找，赶快上拍送点好的画，可你舍不得卖，你想要跟它白头偕老，这点非常重要。唐炬老师，大家知道他买了一张冷军微笑的蒙娜丽莎，70多万买的，放了15年卖掉，卖了多少？8050万，100多倍，那你要做时间的朋友非常重要。画廊不可能去做时间的朋友，画廊是快进快销了是吧，我说的也不一定对。

李征：非常感谢庄老师的发言，讲出了一些血淋淋的本质，我赞同其中的5%画廊是要赚钱，画廊不等同于中介公司，是带有中介属性的一级市场公司，好我们就用庄老师举的例子来说，一个蒙娜丽莎多少钱买的？70多万买的，多少钱卖掉了？8000多万，这笔钱谁受益了？藏家受益了。画廊70多万卖给你，你8000多万卖掉，中间7000多万的差价就像我们看到当代艺术市场二级市场去年常玉画作拍卖、黄永玉画作拍卖，常玉收到钱了吗？黄永玉收到钱了吗？最终的价值流向了哪里？藏家群体。他们是用时间换取的最终利益，那么巨大的资金流向远远比我们画廊拿到那5~10%要好，所以他们是最终的受益者。第二点画廊为什么不是简单的中介，画廊是节省了你们大量的藏家时间，给你们避掉了很多的坑，从画廊买画第一不用考虑真假，第二如果这个艺术家一旦产生爆发式的增长上到二级市场，画廊的交易记录就直接是给你们二级市场的背书。你不信我看今天还是海老师坐在下面，你问他从海老师手里直接交易过来的画，他送到二级市场第一条件下要做什么？做三验。验真验年代还要验什么，海老师亲自的一个口述，是不是承认这幅画从他这里买的。至于他们俩之间产生交易多少钱二级市场是不认的，对不起从画廊买画，直接一拿发票一拿证书多少钱买的，多少时间交易的，所有的背书过程全部省掉，最终的受益者还在自己。所以今天庄老师才能用他这么长的时间创办了专业的艺术品投资机构，才能在这里跟大家见面，是因为他兜里有足够的钱了，这都是最早期画廊给他创造的价值，在此我也借这个机会向画廊致敬，谢谢。

房婷婷：非常感谢各位嘉宾老师的分享与讨论，由于今天我们时间有限，之后我们还将上线更多研讨内容，包括也会对今天讨论的内容做延伸。另外我说一句，作为新生代艺术家，在考虑如何成为天使轮之前，首先一定要确定一个明显的个人风格，然后寻找一个适合自己的传播渠道。国际化的传播窗口非常重要。审美各有差异，价值各有衡量，希望通过我们的平台，让海内外更多的藏家看到你。“A Manifesto”展览永远为优秀的新生代艺术家发声，同时我们也在资助一部分残疾艺术家。希望大家持续关注，谢谢各位参与本场研讨会。